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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峰有一處優美的草坡,人稱「半(伴)月坡」,來由我們先前提過了,有人說它的形狀像半個月亮,也有人說它總是伴著月光升起。一年中泰半時間都泛著青綠的草皮,在秋冬低溫時,會慢慢轉黃,延伸成一片稻黃色的溫煦;水氣足夠的清晨時候,半月坡上則會披上一片銀白色的霜晶。

而如果半月坡就是一張臉,經過時觀察它表情的變化,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。今天是微笑,還是稍稍皺起了眉頭;是沉思,還是疑惑?您能否辨清?像冬天這個時候,陽光對梅峰來說顯得更為珍貴。像是個水泥盒子的辦公室裡,彷如冰窖,總是越坐越冷。午休時分,同事們會帶著一件外套,躺到辦公室旁,或是半月坡上大青楓下的草皮午睡,是種好享受的舒服呢!

解說員們在學員來場之後,總會留時間帶著大夥在草坡上閒坐,看山、聽鳥、閉目冥想……..。這時平日繁瑣的單調工作、總是紛擾的職場競爭、渴望抒發的雜亂心緒........,似乎都尋得了出口。

半月坡像是一個碗的形狀,不太深,卻稍微有著弧度,承接月光綽綽有餘。還有呢,它那和緩的坡度,極適合孩子或心中仍舊住著小孩的大人們,脫卻現實加在身上的束縛,躺在半月坡的邊緣,朝中心滾去!

有多久沒打滾了呢?還記得有一次,對著學員們說:「那現在留點時間,各位可以盡情的在這半月坡上,坐著、躺臥或打滾哦!」一個孩子問道:「要怎麼打滾?」──在那一剎那間,我有點愣住了,因為“打滾”這件理所當然的事情,竟然變得那麼的遙遠和困難了嗎?

住在都市裡的孩子,已然忘記了和大自然相處的從容和自在。坐在地上,擔心灰塵和細菌;觸手皆是冰冷冷的鋼筋水泥;公園小小的躲在高樓大廈的擁擠間想像天空的寬廣;步出家門,壅塞的車流爭前搶後,讓你沒有緩步的餘裕……,於是我們開始嚮往自然。

從自己的思索中起身,指點孩子模仿其他大人,他很快的就駕輕就熟的打起滾來,一遍又一遍,一回又一回。所以,這些原始的天賦,和大自然相處的本能,原來一直就住在我門身體裡面,等待喚醒。

你多久沒打滾了呢?我們在這等你,加入。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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